【永灰】恋爱虚假主义（2）

*史密斯夫妇pa

*伯伦希尔和休伯利安都是官方设置的组织，伯伦希尔主外、休伯利安主内，但是职权略有重合，算是为了互相制衡搞出来的东西。

-相遇

故事开始于灰羽临时供职的那间酒吧。

玻璃橱窗内摆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，琴盖光滑如新，倒影在其中清晰可见，看得出来保养人员的用心。灰羽轻轻抬起琴盖架好，随手试了几个音，在店内隐秘的氛围里泛起了一阵涟漪。无数目光从明处或者暗处投来，打量着这个清秀的年轻人，其中不乏某些贪婪的人物。

灰羽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，细看之下，似乎还有些害羞。

夜幕已经降临。酒吧内打着昏黄色的光，和着窃窃私语，凭空造出了几分暧昧感。只有橱窗中圆台边的地灯亮如白昼，在单片眼镜的细链上反射出细密的光。可想而知，从现在起到表演结束，他会是店内街外最为瞩目的存在。

不过灰羽对被当作商品展示这件事好似毫不在意。他一扫衣摆坐了下来，燕尾轻轻落下搭在椅边。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白色手套后，他目光朝着某个方向蜻蜓点水般地一点，随即落下了第一个音符。舒缓的曲调游走在灯光之间，倒也相得益彰。

今夜的氛围太好，他愉悦至极。

任务目标正坐在角落的卡座里，身边依偎着一个妹妹，没骨头似的靠在那人身上。不过那人却并没有理她，目光直直地盯着橱窗内的灰羽，毫不收敛。

灰羽本就是冲着他来的，自然不吝惜一切机会，眼神与那人对上，送出了一番营业微笑。

然而心里却是连一个嘲讽都懒得多给——

就这？

看起来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，这个妹妹是从酒吧点的，以这人的性格来看绝对不会约出去。安全起见他不会在组织中泄露自己的行踪，最多带了两个保镖在门外等着。那么，最好的下手机会是在他离开座位以后出店之前。但是那些保镖看起来就像个废物，跟久一点说不定还能挖出他背后更深的产业链……

这次又被蓝组长坑了，什么南部来的黑社会大佬，呵。

灰羽收回表情，假装低头专注于钢琴，十指在键盘上律动着，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无疑是他气质的加分点，如若手心里没有枪茧更是再好不过了。

琴声一度由高昂变为暗哑，不少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。

再顶尖的钢琴手也需要休息，长时间的高强度演奏不免让人感到手指酸痛。琴声优雅的拖长了尾音，在余韵中缓缓停下。灰羽活动了一下手指，起身离开座位，准备趁着几分钟的休息时间喝杯酒助兴。

——可惜酒吧不卖巧克力奶。他遗憾地想。

吧台边，一位金发卷毛一手端酒一手抱臂，背对调酒师靠在桌沿。酒液平稳无波，好像也还没有得到被品鉴的荣幸。半框式的方形眼镜后，琥珀色的瞳孔似乎尚未聚焦，虚虚地散落在他前方某个点周围。

三角钢琴挡住了大半个身体，他只能看到灰羽低头专注于钢琴的脸。

虽说有刻意放轻脚步，不过皮鞋与地板撞击的声音显然还是过于明显——也许是灰羽刻意为之。对方好似猝然被惊醒，反应过来自己就这样端着酒盯了人家整整半宿，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眼神。

灰羽问调酒师随便要了一杯度数低的果酒，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，一脚脚尖触地，一脚后跟架上了横杆，十指交叉搭在了大腿间，也学对方的模样靠在了桌沿。肢体语言无一不透着优雅的意味，或者说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误入地下黑暗世界的少爷，矜贵而与这里格格不入。

对方频频打量着他，似乎是在斟酌着即将出口的话语——

“乐曲，很动听。”

很拙劣的搭话方式，听到的一瞬间灰羽恨不得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，但这种话语又与这个人精致而又冷淡的外表意外地相符，不由得勾起了灰羽想逗逗他的想法。

“感谢夸奖，不瞒您说，您盯着我看了那么久，还以为是我不小心惹上的仇家呢。”

对方大概是没料到这个走向，顿了两秒才回道：“不是，我只是恰好对音乐方面有些研究，以你的水平只在这里演出，可惜了。”

才两句话就被逼的语气都加速了几分，果然只是披着冷淡外表的小透明吧。

聪明的人可能都有聪明病，喜欢那些一看就懂的人，喜欢高高在上看着小丑演出的感觉，就像灰羽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自己对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兴趣——

他面上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：“勉强养活自己而已，当初练它还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
像是每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一样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酒，与人一来一往聊着童年、工作等一系列的经历，虽然全是胡编乱造。

在他的努力下，对方知道了他小时候花了六年学琴，高中在外省读，是音乐特长生以及白天在一所小学当音乐老师。

杯中最后一口酒划过舌尖，灰羽的中场休息时间即将结束，他起身走向属于他的舞台，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回了头。

“对了，忘了问你叫什么了——我是灰羽。”

“永乐。”

- TBC.

很好是码了五天的短小的相遇篇章，，，希望我没ooc（阿门

提一嘴永乐从头到尾都在装哈，在永乐眼里灰羽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，两个老杀手互装萌新以表敬意（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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